音福 wrote :
惦记一友人
那天惨雨酸风后
天空的蔚蓝躲在云层里
我在这里目送你渐渐永远的离去
你的离去
换取了我们对潜在的危机的觉醒
与你诀别
敲醒了我们对生命的短暂的珍惜
对你惦记
唤起了我们对生活的责任的履行
活在当下
推动了我们对生存的意义的延续
今天在异城
天空的蔚蓝依然躲在云端里
但在朋友圈里
却永生永世少了一个你
陽明 wrote :
緬懷阿樂,紀念還持續著的情誼:
看了學勤有感而發的文,我也來分享一則感觸。
時間過得好快,晃眼過去三、四十年,離開馬來西亞多年,中學的記憶模糊了。但阿樂最近的事,讓中學經歷重回清晰,跟同學的相處好像才昨天一般。
我跟阿樂熱絡只有一兩年的時間,那些年我們十三、四歲,還是小孩子,也是青少年。
Remove跟他同班,R11,那時候才認識他,他就坐在我正前面的位子。
印象深刻的是這位同學字寫得很工整很漂亮,功課也很好,跟所有鍾靈生一樣,聰明,想要當贏家,不讓。
偶爾週末約出去玩,還有其他人,通常是到中華游泳公會游泳,戲水泡水居多。
幾個小男生,聊些有的沒的,玩笑與俏皮話居多,還談不上kap siau (kap siau需要比較高的功力,form four、form five才有能力),很孩子氣也很幼稚,但是回想起來,有一種單純的天真快樂。男孩正轉大人,內容有時候蠻邪惡的,有時候也很粗魯缺德(年紀小時候的言行舉止,長大後不斷懺悔認罪)。我們講哪一些同學「魯洨」(lu siau),搞不好自己在別人眼中也是「魯洨囝仔」。
阿樂住在Burma Road,旁邊有一家「快樂酒吧」(Happy Bar),曾開玩笑說他的名字一定跟這有關係。經過快樂酒吧時,偶爾會想像裡面情慾流動。十三、四歲男孩賀爾蒙開始大量分泌,對男女之間的事特別感興趣,但沒有發洩管道,單靠一張嘴,真的是「嘴說LP爽」。阿樂家斜對面有一間當時檳城最大的百貨公司,「總統」,最高的建築之一,也是我們常去逛的地方。
記得小學六年級時,檳城福建麵一碗才六角錢,Remove及form one時也差不多這種價錢。
沒有手機的年代,家用電話也沒有很方便,朋友之間是講信用的,約好時間,幾點就是幾點,等到人到為止。
到朋友家裡去很平常自然,通常在門外喊名字,裡面的人聽到就出來開門。朋友來找,被找的人表面上不動聲色,但心裡很開心。
Remove及form one時,我三不五時從阿依淡搭巴士到市區去找阿樂,印象中還有其他同學,好像還有陳應超(阿鳥,從北海過來),駱南發(住在Rangoon Road,有時候是我們游完泳後去他家找他),還有世南嗎(不太記得了)?再一起出去消磨時間。Form two以後,因為逐漸把重心放在Scout社團活動,就很少聯繫阿樂了。記得還有一位同學林明錐(大鐵鎚)也住在附近。
幾個朋友聚在一起,無所事事的逛逛聊聊,就是那青澀年紀時的快樂。跟現在的小孩不太一樣,那時大家沒什麼錢,穿的用的都是便宜貨,通常是雜牌山寨品:Abidas、Naike或Buma。短褲拖鞋,口袋裡只有tali,有時兩三張紙鈔(藍色的,很少綠色,更不可能紅色,紅色在那些年對我來說是大鈔)。朋友一起吃東西,比如說中華游泳公會路邊印度麵,就感到滿足,幾角錢搞定。朋友間帳目分得清清楚楚,乾脆俐落,互不相欠。
檳城那時候的巴士公司有Lim Seng Seng、Hin Bus、Sri Negara、MPPP跟Yellow Bus等。記得Lim Seng Seng、Hin Bus跟Yellow Bus上面的剪票員(conductor)都是凶巴巴的老姨(可能比我們現在的年紀還輕,但當時看她們都是老姨)。有時候搭sapu車,幾個同學分攤,算是比較奢侈的享受。
現在想起來,我們中學時期的檳城環境真好,生活步調比較緩慢,車子比較少,空氣也好,所有的馬路都可以雙向行車。當時的猴小孩(真的是猴,因為大家都屬猴)隨便亂走亂跑,都不怕被壞人綁架(我是窮人家小孩,沒有人要綁架我)。
有一位同學,老布,住在Bayan Lepas,幾位同學約去他家玩,就覺得像是到很遠的地方旅遊一般。他哥哥開車載大家去Pesta玩,我們就像出國旅遊那麼興奮。
Form one的時候被分配到1I2,班級名稱念起來像福建話‘wan ai tu’,「我們想要插」,非常囂張。老布還把抽象觀念視覺化,並且形容出來:一群男生跑到女生面前,打開衣服,然後挺著那一根,齊聲大叫,‘wan ai tu’,氣勢千萬,震撼非凡。老布的形容只到這裡,後面的劇情就沒有了,但‘wan ai tu’的意思已經到,非常有創意及想像力。這位施主自小十分有慧根,表現出「兩性人體運動力學」的天分,難怪日後當醫生。不過,阿彌陀佛,罪過罪過。
後來跟阿樂就不再熱絡了,雖然一起念到form six才離開鍾靈。
1989年離開馬來西亞到臺灣,多年來都間隔三、四年才回馬來西亞一趟。聽說阿樂念完醫科,在Island當醫師,想必生活過得很好。
電影的演出,人要死的時候死者腦海會出現跑馬燈,快速呈現一生的景象,不知道阿樂離開時有沒有這樣。若有,相信我們在他的跑馬燈裡面是開心溫馨的。
我還沒有要死,也希望活得久一點,但這幾天腦海出現中學時期跑馬燈。阿樂在我的跑馬燈裡是開心的,雖然有很多魯洨,或魯洨洨的事情。
關心阿樂的新聞時,google網站搜尋,發現一群同學主動關懷社會,分發救濟品給需要幫助的人。看到的名字有浩光、志忠,知道還有殷福、裔財及紅毛仔(抱歉我不知道名字)等人,總之就是踢足球那一群。
要說的是:同學,好樣的,我以你們為榮,能夠有這群同學是小弟我的榮幸。中學時期面對考試、升學、就業及男女情感的思慮,後來經營志業、婚姻及家庭,更後來面對伴隨著年紀增長而來的衰老、病痛與死亡。同學們以關懷世界,散播愛心,讓這世界更美好,如此情懷與高度,令小弟我覺得驕傲及敬佩。
謝謝阿樂,謝謝同學們,人生短暫,身體一副臭皮囊,快速腐朽衰敗;靈魂飄渺虛無,摸不著也看不到。人與人之間的互動,比較具體但片段的紀錄著彼此的存在,印證某某同學及趙陽明曾經到人世間一遊。
大家珍惜生命,期待35周年見。
学勤 wrote :
昨天是忌日,明天是生日。。。
~~缘尽了,就要随顺既成事实,心无挂碍地接受因缘,往下一个旅程,继续发挥功能与良能! ~~缘未尽,就要随顺未定事实,心无旁骛地创造因缘,珍惜每个当下,发光发热!
~~祈愿永乐往更好的地方去,继续有更好的因缘向上向善! ~~我们大家也更体会了生命的无常,更懂得把握当下,自利利他,向上向善!
昨天,明天,最重要的是把握今天; 忌日,生日,最重要的是日日感恩!
学勤 二零二一年。八月。七日。
Comments